一看日历，3月又要结束了

这个月估计就翻了两节……【反正京都之春这章结束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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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答这个问题的是师父。

「那就不得已。杀了他」

「杀！」

井上念叨一声。

之后，陷入了沉默。

云层散开，一轮弯月露了出来。副长那张可以算是温柔的脸，显得异样的苍白。

「总司，你有什么话想说吧」

副长道。

「是」

「说来听听」

「只有一件事，请你告诉我。无论如何，都非杀不可吗」

「芹泽是寄生在狮子体内的虫，不趁现在除去的话，狮子会落下病根」

我知道，狮子指的就是幕府。

「明白了。但为什么需要六个人？这不会和夜袭一样了吗。就算他是北辰一刀流的高手，但是我们这样就成全员出动了」

「是啊」

副长的声音很沉着。我则很是着急。

「他是一个人，我们也出一个人不就好了吗」

「清河可不是一个人」

「带着他的弟子们吗」

「不，倒不是那帮弟子……」

「他和谁一起呢？」

「应该是和山冈一起。不过，山冈是幕臣。我们不会杀了他，但他毕竟是清河的至交，会帮清河吧。届时，为了不让山冈受伤，并且，不让清河逃过讨伐，这点人数是需要的」

「为什么没有把山南一起带来呢」

「山南和藤堂，跟芹泽他们在一起，候在四条街那儿呢」

「那么，这是和芹泽合伙做事了吗」

原田嘀咕道。

「是的」

「到底怎么回事啊？」

永仓问。

「清河心术不正。表面上，高举尊王攘夷的大义，其实真正的目标，是率领浪士队，加入倒幕那一派去。当局的看透了他，下了这个委托。师父和芹泽，今天被有关人士叫去，得了这个任务」

「咦，是这样啊」

井上无不钦佩地喃喃。

而我在考虑另一件事情。虽然副长说，是为了在不牵连山冈铁太郎的情况下，讨伐清河，所以无论如何都需要这么多人。但真的需要吗。

「那么，都清楚了吧」

副长说。

原田他们都回答说明白了。我则没有出声。

「喂，总司。知道了吧」

副长又嘱咐道。

「土方先生，你还记得吗」

「什么？」

「这之前，你说过吧，能说会道的家伙，功夫总是不到家的」

「大概说过」

「相比起来，不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吗。阻拦山冈，算他两个人吧。那样的话，对付清河派一个人，总共三个人不就够了吗。清河由我来对付。然后，如果我败下阵来，其他人再上去对付他」

「总司」

师父叫住我道，

「清河绝不是只会耍耍嘴皮子的人哦。不能小瞧了他。而且，这件事容不得失败」

「我没有小瞧他。说不定，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厉害」

「那样想来，是谨慎点比较好，不过，这可不是害怕」

师父说。

副长则别过了头。我不禁笑了起来。因为不着痕迹地说服了副长，我忍不住地高兴。

「有哪里不对？」

师父奇怪道。

「这个……请问土方先生」

「阿岁，怎么回事」

副长装作没听到的样子，

「左之，京都的春天冷到骨子里啊。听说这一带的女人，肌肤如绸缎一般，你带我去一次啊」

「好啊。不过，很费钱的」

「没关系，我给日野那边写个信」

清河没有经过佛光寺路。而是往芹泽候着的方向去了。不过，芹泽他们也没有讨伐清河。藤堂回来后讲述了缘由。

「我们这边正等着，那两个人就来了。芹泽可高兴了。猛地从暗处冲出，就在他扑上去的时候，清河敏锐地察觉了。不过，清河这家伙，真不得了。不顾芹泽的刀柄会打到手，就把抓在手里的锦袋推了出来，说，芹泽君，看看吧，这是山冈从将军家拜领到的公文书。芹泽由此被削弱了气势。清河说，自己也是第一次看到公文，上面有写，可以一路上沿途招兵，从内容上来看，浪士队还会发展壮大。可他虽然说让芹泽看，手却没有放开公文书的意思。就是芹泽，对此也只能认栽。回来的路上，他就一直在发牢骚说，又不能向着将军家的公文书挥刀，那家伙真是贼运亨通啊。」

「这样啊。那也没办法呢」

师父一脸不甘道。

「太傻了」

副长说。

「阿岁，哪里傻了。无法向公文书挥刀，就那么傻吗」

「傻的是，清河知道自己要被伏击，他是特意做样子给我们看的。这都没意识到吗？」

「唔」

师父露出不快的神色。

「这么说，是我们的伏击被他察觉到了，所以没成功吧」

藤堂道。

「被察觉？不是哦。是有谁告诉他了」

副长愣愣地说。

那个说法是真是假，我不知道。不过清河没一会儿，就将全员召集到了新德寺，

「这次，我们将担任攘夷的先锋，回到江户去。明早出发」

他这样说道。

大家都惊得目瞪口呆。作为朝廷的直参，来京都，不就是来攘夷的吗。到京都，都还没过一个月。有人在嘀嘀咕咕地抱怨。清河语气强硬地开口道。

「听好了。那帮野蛮人，以生麦事件为借口，在江户湾聚集军舰，可能会要上岸。我们必须要尽快离京东下，戒备起来」

没有人再反驳。因为，只要是关系到攘夷之志，那便是万众一心的。

「什么呀，无趣」

回到住处后，原田大声说道。井上于是问。

「怎么了？」

「谁知道为了什么来的京都啊。好不容易，京都的春天要来了」

「不过，我倒是喜欢江户啊」

「源哥你，说话有点像个老头」

「是嘛」

这时，

「喂，有人吗」

芹泽大声说着，走了进来。

我们紧张起来。但芹泽并没有佩刀。

「芹泽老师，有什么事吗？」

师父问。芹泽说，

「听我说。我决定不回江户。就算回了江户，也决计不再让清河牵着鼻子走。倒不如，留在京都，贯彻尽忠报国的志向」

「这样啊」

「关于这事，有人可以向会津的肥后守^大人介绍我。诸位一起加入吗」

「在京都做什么呢？」

副长问。

「什么啊，留下来的话，有的是事做啦。哎呀，明天之前，再考虑下吧」

芹泽说完，回了主屋。

「你们怎么想？」

师父环视四下，问。并没有人能马上回答，

「听你的」

片刻后，副长说到。

「大家不说说自己的感受吗。老实说，我也拿不定主意」

「主将是阿勇你啊」

「主将什么的……我是以志同道合的人的身份问的。总司，你怎么看？」

师父朝我望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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^肥后守：会津藩藩主，松平容保。任京都守护职。